我的生活,我的心理康复
四年级 崔杜奭
尊敬的各位老师,同学们:
大家好!我是蔚山放送大学中文系4年级的学生崔杜奭。家人除我和妻子以外还有两个女儿,身为英语老师的大女儿去年结婚并在水原定居,在大学医院任护士的小女儿现在在一山生活,从2007年起小女儿因升学而离开家后,我和妻子似乎又开始人生第二次的新婚生活。
身为全职主妇的妻子,从8年前便开始在社区开设的书法班及绘画班里学习书法和人物肖像画。从小成长于乡下的妻子在那个年代是受了大学教育的极其罕见的幸运儿,但在学生时代便一直钟情书法。伴随着女儿纷纷长大成人离开自己,经由我的极力游说说服,妻子开始重拾毛笔,但她的精神早已被那颗饱经风霜的心所控制侵蚀,总是爱说书法这种阳春白雪的东西也就那样了。每当老态龙钟的“老人家”读不动之前喜爱的书的时候,便马上会全身心投入到书法创作中。通过练习书法,妻子好像再次发现一个全新的自我,每天都在尽情地享受那种做自己的愉快感觉。
一周里,我和妻子在晚饭后总是爱在太和江边散步大约一小时左右,在散步的过程中总是会最先提到大女儿的种种境况,其次便是以分享一些日常琐事为主的谈话,偶尔还会用mp3听听音乐或学学外语。最近谈论小女儿的情况渐渐居多,嘴刁又有些敏感的性格,加上倒班所带来睡眠不良和饮食无规律,以及不同于一般人的每日工作制,引起的压力过大,小女儿的处境实在令人疼惜,妻子便每月都到首尔去亲自料理小女儿的日常生活。在天气不容许的状况下不方便到外面去散步,只能呆在客厅里看看电视,骑骑室内脚踏车,以补充不足的运动量。
一到周末不管怎样都一定是要先做登山的准备。以前常开车去,但最近更多的则利用大众公共交通。蔚山近郊的山林的话利用市内巴士;釜山地区利用火车;智异山的话利用市外巴士;大邱地区则利用到冠峰的专用巴士。乘坐惯了公共交通以后,车窗外徐徐展开的风景,上上下下的人流,以及公车站和火车站内流动着的人的味道,都使我再次找到了那个快要被遗忘的自己。55岁左右的我和妻子两口子搬到坐去岭南阿尔卑斯市内巴士约20分钟车程的彦阳后,不仅可以随意选择登山出入口,也省去了驾驶的麻烦及负担,在往返的过程中看到别人的生活时也在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不经意间我再次发现自己正在思索中变成一个哲学家。
我们夫妇都是58年属狗的,经常被人称作所谓“婴儿潮”时代的我们俩,也和别人一样一路朝前走到今天。即便是41﹑2或者45岁的一辈人也是时常忙得根本不知周末为何物。把全身心都放在照顾女儿身上的妻子,始终都是过着百孔千疮毫无质量的生活,嘴里时常念叨着:“老公就是把家当旅馆”,和那个“婴儿潮”时代的妻子们一样,默默地过了一天又一天。身心疲惫的妻子和我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心理康复”这么个词汇。即便知道有这样的说法,那对于我们也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2008年1月为了退休后能在中国公司就职并做一些跟环境安全有关的事情,我以此为目标开始学习汉语。和我们国家所走过的发展道路一样,当下的中国正处在以高度的经济增长为当务之急的时期,伴随着改善环境问题难以提上日程的社会氛围,环境问题始终被搁置一旁。当人们把目光转向因经济增长为主的社会政策导致各种的环境污染等公害问题时,便意识到当下社会急需环保方面的人才,所以想到中国去从事此方面的工作。但是我现在的想法改变了。比起工作,我更愿意去游览中国的山山水水,想和更多的中国人进行交流,在尊崇武则天的时代,中国人是如何思考的?怀着这样的疑问,我便更想到中国去一探究竟。 2007õð节联欢晚会赵Üâߣá³ù¡¡¶óþ划¡·
我的奶奶在2010年夏天去世,一直活到100岁。我从小就在奶奶身旁看着,我想说她老人家长寿的秘诀是:“少吃﹑多动﹑勤勉地生活等。”在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的韩国社会,30岁左右就成了寡妇的奶奶和五个孩子共同经历了625战争以及战后漫长的艰辛岁月,如果试着把那段时光看成艰苦岁月的延续的话,我目前过的生活就足以称得上是心灵的治愈。摒除掉所有灾难之源的贪欲,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即便是粗茶淡饭,也会以吃起来香喷可口的。用良好的心态来表达对生活的感恩。基于这样的心境,倘若妻子在写着一首汉诗的同时,我正津津有味地读着一篇中国报纸,我们彼此手牵着手在太和江边散步,就这般愉快自在地度过每一天,这难道不就是所谓心灵的治愈吗? |